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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委托簿第85章 与司机老周的沟通

环卫车的水雾散去后街道的水泥沿还泛着湿光。

丁浩站在门边手仍搭在门框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供桌上的香盒在安静中积蓄着某种频率——不是震动是内部玉片与空气之间极细微的共振像心跳前的一瞬停顿。

他转身脚步沉稳地走回供桌前。

烛火未动香炉里的灰烬已平但盒盖边缘有一道新划痕是他昨夜无意识摩挲时留下的。

他没去擦只是将手掌覆上盒盖掌心阵纹贴合裂纹走向闭眼。

“老周。

” 意识沉入黑暗比昨夜更深。

这一次他主动切断杂念以血阵为引以残玉为桥向那一端递出信号。

三短一长——他用指尖在盒盖上轻敲模拟昨夜香盒自震的节奏。

一秒两秒。

香盒底部传来回应一次短促震颤接着是持续三秒的低频嗡鸣。

丁浩呼吸放缓灵视开启。

雨还在下。

同样的挡风玻璃同样的雨刷摆动但这一次画面稳定了。

他看见老周的侧脸嘴唇开合声音从水压中挤出:“……刹车……不对劲……” “谁动了车?”丁浩在意识中发问声音清晰如耳语。

老周的影像颤抖了一下像是记忆被撕裂。

他低头看方向盘手指痉挛般握紧又松开。

“保养那天……老陈……碰过发动机舱……我闻到机油味不对……太稀……像是混了水……” “你怀疑他?” “我不敢说……我们吵过……为了排班……他说我抢他线路……可我没想……” 画面突然倾斜车头失控轮胎打滑。

老周的嘴还在动但声音被水淹没。

丁浩强行稳住灵视将意识锚定在“老陈”这个名字上。

“他有没有留下痕迹?动作?习惯?” 记忆回溯。

维修车间黄昏光线从高窗斜照进来。

老周站在车旁看着老陈蹲下检查底盘。

那人右手戴着破边手套左手却裸露着时不时抬起摸右耳——不是一次是反复地、神经质地轻捏耳垂像在确认什么。

“他耳朵……有什么?”丁浩追问。

老周的影像猛地一颤瞳孔收缩。

“那天……他手套掉了……我看见他小指……断了一截……去年工伤……他从不让人看……” 话音未落画面崩塌。

丁浩猛地睁眼额头冷汗滑落后颈肌肉抽搐。

香盒仍在震但频率变了——急促、不规则像是信号被干扰。

他迅速翻开旧账本取出笔在空白页写下: 老陈车队维修工右耳习惯性触摸左手小指残缺。

写完他盯着字迹笔尖未离纸面。

香盒震动渐弱最终归于寂静。

玉片在盒底泛着哑光裂纹中的灰绿色痕迹依旧干涸但触手时仍有微弱脉动如同沉睡的生物在呼吸。

他知道老周的执念还未完全释放。

这一段记忆是关键但不是终点。

他合上账本拨通沈墨电话。

“查到老陈了。

”他说声音低而稳“维修工左小指断过习惯摸右耳。

出事前三天他经手老周的车监控缺失四十七分钟。

”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我马上调人事档案和工伤记录。

”沈墨声音压低“你确定这些信息……从哪来的?” “现场照片上看的。

”丁浩答得干脆。

又是一秒停顿。

“照片上可看不出他摸耳朵。

” “我看到了。

”丁浩没解释只说“你信行车记录仪还是信油管上的刮痕?” 沈墨没再问。

三分钟后短信发来:老陈四十五岁三年前液压机事故致左手小指截肢现为车队二级技工。

近半年请假频繁多在夜间。

丁浩放下手机走到柜台前取出事故照片铺开。

这一次他不再看油管而是放大驾驶室内部结构图。

方向盘下方制动总泵连接口清晰可见。

若有人从底部拆卸油管接头用细砂纸或刀片刮损外壁再重新安装表面看无异常高压下却极易泄漏。

他拿起笔在照片背面画出维修路径标注可能的作业盲区。

然后翻出车队公开通讯录找到老陈住址:城西工业区老纺织厂宿舍三栋五单元。

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十七分。

他穿外套将香盒收入内袋顺手摸了摸桃木牌。

裂痕仍在触感粗糙但不再发烫。

医疗组警告他神经负荷已达临界可他知道现在停就是让老周的魂永远卡在那片江底。

他推门而出。

街面已干阳光斜照。

他步行至公交站台等下一班车。

二十分钟后车到他上车刷卡坐最后一排。

车厢空荡只有两个老人在前排低声交谈。

车行至城西工业区他下车按地图步行七分钟抵达纺织厂宿舍。

楼体老旧外墙剥落五单元门口堆着杂物。

他没直接上楼而是绕到楼后观察一楼窗户与车棚位置。

老陈住五楼窗外有铁架挂着几件油渍工装。

车棚在楼侧可容纳三辆电动车和一辆自行车。

他记下结构然后回到正门按下五楼502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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