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硝烟处走来第608章 大憨二憨
老头被推进处置室时额角的血已经凝成了暗红色的痂。
护士小心翼翼地剪去周围花白的头发碘伏棉签擦过伤口他疼得嘴角抽动却始终没吭声。
“伤口不算深但毕竟是头部创伤。
”大夫举着刚出来的X光片指着上面一小片阴影“轻微脑震荡得住院观察三天。
” “行俺们听大夫的。
”两个中年汉子忙不迭点头像商量好似的异口同声。
他们穿着沾了一些泥点的旧外套袖口磨得发亮粗糙的手掌不安地搓动着。
年纪稍长的男人俯身凑近推车:“哥我先回村报个信别让嫂子着急。
”他的手在老头手背上重重一按眼神交汇的瞬间老头浑浊的眼睛动了动微微点了点头。
“路上慢些跟你嫂子说我没事。
”老头声音虚弱。
“嗯那我走了大憨、二憨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你爹明天一早我来给你们送饭。
” “嗯二叔俺们晓得”两个中年汉子慌忙点头。
年长的男人出门拉起手推车走出急诊楼。
深夜的医院院子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在水泥地上回响。
手推车的轮子有些歪一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急诊楼边的阴影中闪过穿白大褂的小张刚才的一幕全看在眼里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都是外伤老头住院的病房也恰好在三楼只不过是住在普通病房四个人一间的那种而刘东住的单间却是在走廊的另一侧护士站的旁边。
值班护士领着大憨二憨穿过三楼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浓重。
推床的轮子偶尔发出吱呀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就这间312床。
”护士推开病房门“啪”的一下打开屋里的灯。
里面已经住了三位病人陪护家属们纷纷投来探询的目光。
两个汉子有些局促地把推床挪到靠窗的床位笨手笨脚地固定轮刹。
年轻的护士利落地从治疗车取出病历夹:“家属来填个表。
”大憨连忙凑过去粗糙的手指在表格上方悬停迟迟不敢下笔。
“姓名?” “李、李铁柱。
”大憨磕巴着回答。
“年龄?” “ 六、六十八。
” 护士低头记录着又拿出血压计。
袖带缠上老人干瘦的胳膊充气泵发出规律的嘶嘶声。
老人始终闭着眼直到袖带收紧时才微微皱眉。
“血压有点高。
” 护士说着在病历上添了几笔转身准备输液用品。
二憨见状默默退到走廊蹲在墙根掏出烟袋。
他从皱巴巴的烟袋里捏出一撮金褐色的烟丝粗粝的手指熟练地卷成筒状用舌头舔湿封边。
火柴划亮的瞬间一股辛辣浓烈的烟味立刻在走廊弥漫开来——正是本地人最熟悉的那种老旱烟劲道冲得能让外来人呛出眼泪。
“滴速调好了别乱动。
”护士调整好输液管又检查了床头呼叫铃“晚上留一个陪护就行。
” 大憨连连点头把护士送到门口抬头看了看蹲在墙角抽烟的二憨。
“哥你跟爹在床上挤一挤我就在外面对付一宿”。
他指了指走廊上的长条凳子闷声闷气的说道。
“嗯你小心点别着凉了”大憨叮嘱着弟弟然后进了屋。
大憨转身进了病房轻轻带上门将那一片消毒水的寂静关在了身后。
走廊里顿时空了下来只有顶灯投下清冷的光。
二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走到墙边的长条凳旁。
凳子是用老旧的宽板条钉成的漆色早已磨得斑驳露出底下木头的原色。
他伸手摸了摸板条与板条之间的缝隙侧身躺了下去。
板条有些咯人远没有家里的火炕来的舒服而且夜里走廊还有点凉二憨只能像只虾米似的蜷缩在那。
不过片刻疲乏还是压倒了不适。
他粗重的鼾声渐渐响起在空旷的走廊里一起一伏。
老刀转身离开窗口躺在床上几个人都混进了住院部这已经离目标不远了而且柳毛子几个人还和刘东住在同一楼层。
他不急着动手还要观察观察现在已经发现三楼那个收拾卫生的女人是便衣老刀相信一定还有其他的人隐在暗处。
可是让老刀不自信的是凭他的眼力还真就没有再发现可疑的人难道对方真的只安排了一个人暗中保护刘东。
“女人不足虑。
” 老刀根本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再厉害的女人在速度和力量上都稍逊于男人。
他甚至脑海中已然模拟出十秒内击杀这个女人的画面第一步近身右手截击她可能抬起的双臂力道足以让她臂骨酸麻同时左腿无声扫向她脆弱的膝窝在她重心崩塌的瞬间右手化掌为指可以一下击碎她的喉骨。
整个过程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声响不会超过十秒就像秋风扫落一片枯叶。
他相信这份判断更相信自己的手。
这双手了结过太多比这“棘手”得多的目标。
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一颗尘埃弹指间便可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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