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性在津门市的临时据点。
吕良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全身肌肉紧绷时不时抽搐一下。
他时而陷入死寂的昏迷时而猛地惊醒喉咙里发出痛苦又含糊的嘶吼听不出半点人声。
他的眉心一道淡金色的烙印隐约闪烁。
那光芒微弱却极具压迫感令所有靠近的人都感到灵魂深处生寒。
它不是物理伤痕更像某种形而上的规则显化。
“不行……完全没用!” 一个擅长精神治疗的全性成员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他颓然地收回手对着夏禾直摇头。
他脸色煞白甚至带了几分惊恐。
“我的炁……根本碰不到它。
” 那异人声音发颤语速极快: “就像冰雪遇到烈阳我的炁一靠近那烙印就瞬间消融了。
不不是消融是被同化!那道天谴之印蕴含的‘理’比我的‘术’高出太多层次我连边都沾不上!” 他捂着额头猛地退了几步呼吸急促。
“我只是稍微探入了一丝精神力就被反震回来现在脑子疼得快要裂开。
夏禾这东西……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 夏禾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看着床榻上扭曲的吕良心底泛起一股无力感。
她此前已尝试过所有能想到的法子。
无论是全性内部的秘药还是她自身刮骨刀的奇异炁劲只要一触碰到那道淡金烙印都会被一股无形的、蛮不讲理的力量弹开甚至反噬自身。
它就像一道高悬的法则不可触碰不可撼动。
“难道吕良他就只能这样废掉?”一个全性成员低声问道语气里透着绝望。
另一人摇头眼中尽是茫然:“恐怕不止是废掉……他那样子比死了还难受吧?” 众人的士气几乎跌到了谷点。
这不仅仅是吕良一个人的事这让他们全性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渺小和无助。
就在压抑的气氛快要凝结成实质时洞口处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都让开。
” 众人循声望去立刻起身恭敬地躬身。
“掌门!” 来人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衣正是全性的代掌门龚庆。
龚庆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吕良的床边。
他没有直接过问吕良的伤势也没有理会吕良喉咙里含混不清的痛吟。
他只是弯下腰专注地盯着吕良眉心那道时隐时现的金色烙印一看就是几分钟。
洞内只剩下他轻微的呼吸声和吕良偶尔发出的嘶哑低吼。
夏禾站在一旁心头七上八下。
她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寂静。
“掌门吕良他……现在情况很糟糕我们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济于事。
”她有些急切地汇报。
龚庆却没有看她依旧盯着吕良眉心。
“他死不了。
”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抬起头手指轻推了一下眼镜。
目光转向夏禾。
“把当时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 龚庆语气沉稳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记住是每一个细节。
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不要漏掉。
” 夏禾不敢怠慢。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将从进入饭店到李道然出场再到吕良动手、最终逃离的全过程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龚庆那一直平静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
随后夏禾模仿着吕良的语气复述他惨叫时吼出的那句“那是‘道’本身设下的禁制!”时龚庆的眼睛里有某种东西在急速酝酿。
那不是惊讶更像是一种求证。
直到夏禾最后说出那个男人用“自取其辱”四个字作为一切的终结。
龚庆唇角忽然牵动浮现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玩味。
他轻声重复:“自取其辱……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夏禾疑惑地看着他忍不住追问:“掌门您到底明白什么了?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吕良还有救吗?” “救?”龚庆的眼神终于从吕良眉心移开他看向夏禾那眼底透出一种近乎痴迷的狂热。
“为什么要救他?” 夏禾一怔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龚庆伸出一根手指悬停在吕良眉心上方几厘米处。
他没有直接触碰只是小心翼翼地感受着那道烙印散发出的微弱气息。
“夏禾你搞错了一件事。
” 他语调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洞察力。
“这不是惩罚这根本不是一种主观行为。
这是‘道’对于‘非道’之人的最本能、最自然的排斥反应。
” 龚庆收回手指看向周围茫然的全性成员。
“就像火会烧掉靠近它的纸水会淹没掉进水里的人一样。
这是‘理’是规则。
”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激昂。
“它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掌门我们听不懂啊……”一个全性成员苦着脸开口。
龚庆微微一笑。
“你们不需要懂。
”他看着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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