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土着大战穿越众第465章 争夺公论十一
“以德治国刑不可过重法不可过严。
”面对太子的疑问杨廷和的声音不大可是整个文华殿前殿众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太子点头“杨先生宽厚。
”瞅了眼一旁低着头不吭声的郑直扭头问弘治帝“父皇陛下长子厚照听人讲孤军独守边墙的郑侍读也来上早课了。
想要听听郑侍读的见解。
” 弘治帝点点头李荣立刻扬声道“宣锦衣卫指挥使詹事府右谕德兼翰林院侍读郑直奏对。
” 郑直应了一声出班站到御前行礼“臣郑直对。
” “郑卿。
”弘治帝道“你对杨学士刚刚所言有何独特见解?”如今没了‘勋卫’这个模糊称呼弘治帝干脆不称呼对方官职。
“臣也以为国法应宽仁厚德、劝善惩恶。
不过并不认同刑不可过重法不可过严。
”郑直恭敬回答“《新唐书·礼乐志》有言由三代而上治出于一而礼乐达于天下;由三代而下治出于二而礼乐为虚名。
何解?礼不下于庶人。
可天下终究是黎庶百姓众于士大夫这才需要‘法’来规范。
倘若刑轻法宽他们违法所得重于为此付出的代价试问谁还畏惧国法敬畏朝廷?” “臣左春坊左中允兼翰林院侍讲费宏不同意郑右谕讲的。
人君之于族属。
固主于亲睦之仁而不可无裁制之义。
德者何爱亲敬长是也。
人君之于天下当无所不爱而立爱则自亲始。
太祖曰:“人之不能明断者诚以欲害之也。
然明断亦不以急遽苛察为能。
苟见有未至反损人君之明。
求之太过则亏人君之量。
”此刻一群旁听的翰林官中有人越众而出。
“太祖尝与翰林待制吴沈论持身保业之道曰:“安生于危危生于安。
安而不虑则能致危;危而克虑则能致安。
安危治乱在于能谨与否耳。
”郑直听费宏讲的那些似懂非懂却晓得人家不赞成他讲的。
原本郑直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可对方偏偏要拿太祖做幌子。
他这一阵在翰林院闲的发慌除了看《大明律》就是翻储存在那的闲书。
正好翰林院有太祖以来诸位帝王对翰林院的语录立刻想都不想的反驳“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
人之性莫大于孝。
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
故大孝尊亲其次不辱其下能养。
身为人臣所不能谨言慎行岂不是要铸成大患?如何让国人晓得那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只有制定了严谨的律例才能有法可依。
然后再执法必严才能让他们敬畏。
人臣黎庶只有懂得敬畏律例才能懂得敬畏朝廷敬畏天子。
” 费宏语塞。
“臣翰林院修撰汪俊……” “臣翰林院编修刘瑞……” 不等郑直松口气就接二连三的冒出一堆人来旁征博引。
郑直哪里是对手事实上若不是费宏画蛇添足他早被人家驳的哑口无言了。
原本准备继续旁观的弘治帝也看出郑直似乎不善言谈没有急智。
正准备想办法拉偏架不曾想郑直开口了。
“诸位同僚口才甚好奈何都是空谈。
”郑直立刻‘换赛道’这是杨儒教给他的法子“只是不晓得哪位同僚晓得今年米价?” 正在蓄势待发准备痛打落水狗的众人一愣。
郑宽张张嘴又闭住了戏演过了就不好了。
同样的一众翰林之中有真才实学品学兼优的自然晓得这些。
奈何看周围同僚都不开口只好默不作声。
旁人都不晓得就你了解民间疾苦看把你能的。
不同于风闻奏事的御史他们谁的面子都不给可以获得好名声。
翰林院则不同针砭时政不是他们的首要养望才是本职。
如今这不过是一场太子早课倘若特立独行那么下场与如今的郑直也差不了多少。
“吾等所职乃讲读撰述之事非钱榖簿书。
”杨廷和见众人都看他只好干瘪瘪的回了一句。
他自从释褐以来真的一直在翰林院从没有做过亲民官。
一直靠的是他老子杨春在外做官捞银子;他兄弟杨廷仪在兵部做官搂银子接济。
因此他也不晓得如今米价。
“好。
”郑直有了点把握继续问“敢问诸位同僚上一年全国秋决几何?” 同样有不少翰林欲言又止最终碍于陈规陋习还是选择了闭嘴。
大伙都在反对严法若是此刻露头谁晓得那个光棍会不会拉人下水? “吾等所职乃讲读撰述之事非刑律簿书。
”这次杨廷和也不吭声了不曾想有人顺着他的话回了。
“好。
”郑直把握又大了些“敢问诸位同僚五军都督府所司为何?” 这一点所有人都晓得按照祖制五军都督府拥有统兵权而兵部拥有调兵权。
互不隶属互相牵制。
可那是老黄历了如今五军都督府甚至连唯一的职能管理屯田都岌岌可危。
奈何这是文臣之间的默契哪怕弘治帝也晓得却无处发力。
被内阁以‘祖制’严防死守。
却不想郑直这个混不吝掀了桌子如此谁还敢接话。
一个不好日后前途尽毁。
只能一个个的深呼吸怕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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