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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与河西的故事第172章 归乡惊遇婚红刺 隔院空悲旧誓寒

姬忠楜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闷闷不乐难以释怀。

他静静地接过虞玉兰递来的那只沉重的帆布包手指微微颤抖。

包裹中的东西似乎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与沉重仿佛蕴藏着无数未曾诉说的忧愁与苦涩令人心头一紧。

他随意地将包甩在宽厚的肩膀上试图借此抚平心中那翻涌不已的烦闷。

望着远处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他的思绪如被风吹散的尘埃飘忽不定迷离而飘渺。

那片土地曾经的欢笑与誓言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却也夹杂着些许无奈与哀伤。

“羌家那边……”他刚刚开口话还未出口就被昊文兰在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那一记用力的动作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话语被硬生生掐断后半句只得咽了回去。

她的动作虽小却像一根刺刺得他心头一紧。

胸口那块压抑的闷闷不乐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紧紧压在心头难以释怀。

姬忠云的脚步在踏上河西岸那片坚实的土地时微微一顿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暗暗提醒自己要坚强。

那一瞬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在心头涌动既有期待也夹杂着些许惶恐。

忽然一阵尖锐而高亢的唢呐声骤然响起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喜庆气息毫不留情地撕裂空气。

从河西岸那两间简陋的草房方向直刺耳膜而来那是《百鸟朝凤》的调子却吹得七零八落节奏急促得像是后面有鬼在追逐又像是在催促谁快点赶路。

那旋律她太熟悉了!那是羌忠远亲手教给堂妹姬忠芳的! 五年前忠芳还是个鼻涕未干、扎着两根乱翘羊角辫的小姑娘。

整天像个小尾巴似的缠着羌忠远央求他教她识谱天真地说: “学会了就能进宣传队多光彩呀!” “哥……”姬忠云的声音带着一丝飘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列宁装上那排军绿色的纽扣。

那是姐夫丁大柱赠予的说是“配你这积极分子的身份”。

可她总觉得这纽扣硬邦邦、冰凉凉的远不如当年羌忠远用捡来的黄铜丝在油灯下笨拙又专注地为她弯成的小梅花扣那样温暖、好看。

“今儿……是啥大日子?” 她问目光死死盯着那条招摇的红绸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既有期待也夹杂着隐隐的不安。

昊文兰抢着一步上前声音又快又脆像是要盖过那刺耳的唢呐: “是忠芳她叔家娶媳妇!屋子不大借了羌家的地方摆酒席呢!热闹得很!” 她脸上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试图去挽忠云的胳膊脸上的喜悦掩饰不住那份热闹的兴奋。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天真而又炽热的光芒似乎那场喜事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虞玉兰像被这话狠狠刺了一下猛地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拖着脚步有些踉跄的忠云快步向前走去。

自家那三间低矮的土坯房孤零零地立在河西岸最尽头的河湾边上羌家那两间低矮的院墙紧贴着的他家草房的后窗。

姬忠云被母亲拉着一只脚刚刚迈过那扭曲、被踩踏得歪歪斜斜的木门槛。

一个熟悉得让她魂都要颤抖的声音带着那点她刻在骨子里的、特有的、带着三分慵懒七分暖意的笑腔清晰地穿透薄薄的土墙直击她的耳膜: “忠芳吹得不错啊!这唢呐比你上次在公社汇演还要有劲儿!有点意思了!” 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变得更加深刻却依旧带着那份温暖与宠溺。

那声音!比五年前低沉了些许添了几分沙哑但那语调里熟悉的、带着点宠溺的笑意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猛然刺进了姬忠云的心窝。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鼓仿佛被那一声“忠芳”狠狠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亲手教的!” 紧接着是姬忠芳那脆亮得像咬碎冰糖的声音满是得意和亲昵。

“忠远哥等我们过些日子办完事儿你得给我写支新曲子! 我都想好了叫《河东谣》! 喜庆又响亮!多好听啊!”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却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炽热与自信。

“成亲”两个字如同两块炽热的烙铁狠狠地烙在姬忠云的耳膜上直刺脑髓! 她浑身一震眼前一黑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整个人像漂浮在空中般虚幻。

手中提着的帆布包“啪嗒”一声重重地砸在自家堂屋那冰冷潮湿的泥地上。

包口震开了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纷纷滚落: 半块冻得硬邦邦、粗糙得像要割喉的高粱面饼那是临走前一夜姐姐姬忠兰偷偷塞给她路上吃的。

一本翻得卷边、封面沾满油污的《拖拉机手实用手册》扉页上还留有姐姐姬忠兰那刚劲有力的签名。

还有一张泛黄、卷角的照片被震得掉落在泥地上静静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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