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晴日第77章 她要上京去
男人话音落下用力一推明丹的肩膀将她推得往后一退踩到门槛险些绊倒。
明丹没有与他争吵忍着泪退回去一把将门合上匆匆上锁提灯快步往回走。
她换了左手提灯一边走一边拿右手去擦蹭左手腕处的红痕神情嫌恶又屈辱。
那男人是烛娘的儿子名叫敬义是个名不符实的贪婪坏东西。
烛娘曾在大户人家为婢战乱中生下一子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一次出门遇到匪贼烛娘为了保护儿子自己被掳走辗转被带到了天狼山。
烛娘并不是她的母亲她的生母生她时出血死了而那时烛娘生下的孩子刚刚夭折于是她吃烛娘的奶水长大。
烛娘一直记得先前和儿子一起生活过的地方那是东莱郡的一座小渔村。
寨子里的女子轻易不被允许离开山寨但她是个例外她很擅长讨秦辅喜欢偶尔可以和寨子里外出的人一起下山走动。
烛娘记挂那个儿子好几次将偷来攒来的银钱首饰塞给她让她去山下托人雇人去几百里外的东莱郡打探她儿子的下落、递些口信。
她接下银钱首饰表面答应了实则一次都没去办过万一被父亲发现了怎么办?她才不要冒险做这种得不偿失的蠢事。
直到天狼山被围剿烛娘辗转被放归原籍回到了那个渔村她的儿子敬义竟果真还在那里。
敬义拜了个老翁做师父学了些治骨伤的土方算是半个游医至于为何要去外面游走行医自然是因为本领吹嘘得太大半是医治半是行骗。
他游荡的范围只在方圆几百里内但这一次烛娘让他去更远的地方试一试往那京师长安去。
带走那个女人的凌家军就是往京师去了。
离开天狼山时她和烛娘偷偷藏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这些东西成为了敬义入京的盘缠。
做惯了行骗的事敬义很擅长钻营打听加上他本就通晓些医治骨伤的偏方辗转之下和其他几位江湖医士一同被四处寻医的鲁侯府请去为女公子看腿疾。
鲁侯府不是好糊弄的人家他本领不够很快被请了出去。
但消息到手了滔天的富贵就要降临了。
敬义就此留在京中继续暗中打探往东莱郡传递消息。
漫长的准备煎熬着犹豫着她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人疯了又不是死了万一识破她了呢? 但烛娘鼓励她催促她在冯家人寻上门时已经奄奄一息的烛娘还在喊她“少微”那是烛娘最后留在这世上的声音对着她喊着另一个人。
她就此变成了那一个人胆战心惊地进了京。
她很少离开仙台宫也没主动找过敬义直到去年冬至祭天她随着仙台宫上下出城冬祭返程时寒雨阻途在一家道观暂歇时敬义在晚间突然出现了。
她原想花一笔钱就此封住他的口说服他离开长安可此人贪得无厌每月都要拿钱还与她说这不是还债是偿恩债还得清恩偿不尽她该一辈子涌泉相报。
不过是给她递了个消息而已就想一辈子缠着她要挟她! 还说什么烛娘拼死为她铺路这更是胡扯! 明丹已经很久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胁迫想到敬义的嘴脸话语她感到愤懑委屈快走间低声自言自语道:“什么拼死为我铺路……她本就病了本就要死了!又不是我害的!” 现下想来烛娘之所以帮她说什么都是为了她好只怕根本没有一点真心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儿子谋划罢了! 分明危险都是她一个人在担却要她反过来供养那个坏东西!这大约都是烛娘算计好的! 明丹抬手擦去脸上湿痕深深呼吸将余下的眼泪尽数忍回。
一路回到了起居处明丹推开房门里头亮着烛火一名身穿青灰裙衫的少女正伏案书写见她回来抬头道:“冯小娘子回来了我只差两行便能抄完了!” 明丹淡漠地点点头并不与之多说。
被选入仙台宫中的同龄少年人足有数十之众谁也不知究竟哪个才是所谓天机化身比起那个遥远未知的身份明丹这位侯府千金才是实打实的贵重惹来许多人拥簇。
处处都有人情世故明丹很享受这里的追捧但她实在很讨厌抄写那些无趣晦涩的功课费时又费眼不过总有人抢破了头想要帮她做事她便心安理得地撒了手。
此刻明丹在梳妆案前跪坐了下去拆下头上的发髻一边梳头一边看着案上的漂亮首饰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她透过妆镜看向后面还在书写的少女于是有优越感自眼角眉梢流散出来。
这些人挤破了头学东西想在那些道长官吏面前露脸可是她才不需要她如今已经拥有的是这些人累死也够不着的东西。
那少女抄完之后搁下笔又将书案仔细整理这才凑到明丹身边殷勤地替明丹梳头发眼睛忍不住瞟向那些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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