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刀锋第61章 疯医呓语与冰窖杀机
圣母守护病院三楼弥漫着消毒水与陈年木地板混合的窒息气味。
惨白的月光费力地穿透积满灰尘的高窗在斑驳脱落的墙皮上投下扭曲的光斑。
长长的走廊空空荡荡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在尽头发出苟延残喘的光晕将护士站的影子拉得如同蹲伏的怪兽。
死寂如同凝固的冰层封锁了每一寸空气。
远处隐约传来几声含糊不清的呓语或压抑的咳嗽更添几分阴森。
陈铁柱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硬弓魁梧的身躯紧贴着冰冷的走廊墙壁阴影将他完全吞没。
那只还能活动的左手紧握着腰间的刺刀柄冰冷的金属触感压着伤口传来的阵阵钝痛。
锐利如鹰隼的目光透过病房门上方狭窄的玻璃窗死死盯着315号病房内那个蜷缩在床角的黑影——潘医生。
许明夏紧挨着他站立身体同样紧绷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陈铁柱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父亲圣彼得堡留学时的照片在脑海中飞快闪过——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身边总是站着同样年轻、笑容温和的潘叔叔。
可眼前病房里那个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枯瘦身影与记忆中的影像判若云泥。
巨大的反差带来的不是重逢的喜悦而是冰冷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伤感。
父亲…潘叔叔…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灰狼”故意将他们引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看一个被折磨疯了的老人?陷阱…叶秋桐的警告如同毒蛇盘踞在脑海。
嘎吱—— 病房厚重的木门被穿山甲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隙腐朽合页发出的呻吟在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浓重的尿骚味、汗酸味和一种腐朽衰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病房内一片狼藉。
一张窄小的铁床上被子被踢到地上。
墙角散落着打翻的便盆和早已干涸发黑的污迹。
墙壁上布满了用指甲抠抓留下的凌乱划痕有些划痕里还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一个瘦骨嶙峋、白发纠结如草的干瘪老头穿着肮脏不堪的病号服像只受惊的老鼠般蜷缩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头深深埋在膝盖里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
床头的金属铭牌上模糊地刻着:潘宏儒 Иванович Пан。
“潘…潘叔叔?” 许明夏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角落里蜷缩的身影猛地一哆嗦抖得更厉害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异声响却始终不肯抬头。
穿山甲示意其他人留在门口警戒自己与陈铁柱、许明夏极其缓慢地挪进病房每一步都异常小心如同踩在布满炸药的雷区。
“潘医生?我们是…” 穿山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嘘——!” 潘宏儒猛地抬起头!动作迅猛得与他枯槁的身形极不相称!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眼窝深陷如同骷髅的脸上那双浑浊的眼睛却闪烁着一种异常狂乱、极度恐惧的光芒!他竖起一根枯瘦如柴、指甲缝里满是污垢的手指神经质地抵在干裂脱皮的嘴唇上声音尖细得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小声!小声点!它们…它们在听!它们无处不在!墙里!天花板上!老鼠洞里!它们饿了…它们在找吃的…找…找新鲜的脑子…找…找‘钥匙’!” 他语无伦次眼神涣散地扫视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和墙壁仿佛那里爬满了无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他的话语颠三倒四夹杂着俄语单词和意义不明的嘶嘶声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非理性的恐惧。
“‘钥匙’?潘叔叔什么钥匙?” 许明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忍着泪水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如同安抚受惊的孩子“是…‘冰封之钥’吗?您知道我父亲留下的东西…对不对?” “冰封…冰封…” 潘宏儒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浑浊的眼睛里突然爆发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光芒恐惧中夹杂着一丝疯狂的兴奋!他猛地扑向地面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底下在一片狼藉的灰尘和碎屑中疯狂摸索着!嘴里发出嗬嗬的怪笑: “冰封!对!冰封!冻住它!冻住那个魔鬼!冻碎它!冻碎那该死的‘樱’!像冻碎玻璃一样!咔吧!咔吧!哈哈哈哈!” 他突然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已经干瘪发霉的苹果核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紧紧攥在胸前!“看!冻住了!冻住了!嘿嘿…别过来…别过来…我的…我的…” 许明夏眼中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
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她淹没。
潘叔叔…真的疯了!被山田医院里那非人的恐怖彻底摧毁了神智!父亲当年研究的“冰封之钥”竟成了他疯狂呓语里的诅咒碎片! 陈铁柱冷眼看着潘宏儒的疯癫表演眉头紧锁。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潘宏儒虽然疯疯癫癫但在提到“樱”(武田雅人)时眼中那刻骨铭心的恐惧和憎恨绝对做不了假!而且他那双枯瘦的手在疯狂挥舞摸索时几个特定的、无意识重复的指节动作…似乎…隐隐带着某种规律?像是一种…被恐惧刻进骨子里的摩斯密码残留? 就在这时! 噔…噔…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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