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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比我大了整整十八岁第21章 家传绝技

接连两日元熙都未曾亲至芳华县主殿中晨昏定省这着实有些反常。

须知孝道为本天下皆然。

芳华县主昔年护驾有功虽因身份所限只册了县主之名可在这宫闱内外众人皆心照不宣视她如同太后一般尊崇。

元熙素来恪守礼数从未有过如此疏怠。

这两日他只遣内侍来传话道是“圣体微恙需静养歇息”。

我听了心下不由暗笑:这借口寻得实在稚气与我幼时为了逃避爹爹考校武功便嚷嚷胳膊疼、腿酸、肚子不适的模样如出一辙。

无非是想暂避风头罢了。

可芳华县主却是真真切切地着急了。

她或许也猜到一二奈何关心则乱只怕他真是那日饮酒过量伤了脾胃或是另有不适。

这两日间但见县主小厨房里炊烟不断各式滋补羹汤、冰糖燕窝、参茶饮子……如流水般源源送往御书房生怕亏待了那位“抱病”的陛下。

到了第三日元熙依旧未曾露面。

县主显然是坐不住了她心中明白元熙这是存心回避只怕是有许多劝慰开解的话想私下同他说却又碍于我在场不便言明。

她面泛难色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对我开口道:“禾禾干娘实在放心不下想去瞧瞧元熙。

这都几日了还不见好别是染了什么难缠的症候你……可要随干娘一同去看看他?”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又是“疑难杂症”又是“要不要”的我若再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这十七年可真算是白活了。

我当即从善如流语气恳切地推拒道:“县主这恐怕不太妥当陛下静养我还是莫要前去搅扰为佳我便留在殿中等候消息便是。

” 我几乎能感觉到县主肩头骤然一松的气息。

她立刻握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如释重负般宽慰道:“好孩子那你安心在此等候干娘去去就回。

莫要忧心一切有干娘呢。

” 我垂首敛目作出乖巧模样心中却忍不住暗翻个白眼:忧心?我巴不得他一直这般“不适”下去少来我眼前晃悠那才是真正的清静自在。

待县主领着众嬷嬷宫女的身影消失在廊庑深处我转身对殿内留守的宫女淡声道:“我欲往御花园散心你们不必跟随。

” 那宫女面露迟疑脚步微动似要劝阻。

我当即蹙起眉头眼风冷冷扫过去刻意沉下嗓音:“怎的?还怕我插翅飞了不成?” 我平日甚少显露厉色此刻骤然冷脸竟也带出几分不容置喙的威压。

那宫女被我这副气势凛然的模样慑住一时噤声只得默默垂首退至一侧佯作未见。

呵倒是个识趣的。

我信步朝御花园深处行去。

这几日虽多在殿中陪伴县主闲谈但这座宫苑的布局路径早已被我默记于心。

园中偏隅处立着一座嶙峋假山山石堆叠恰邻一处宫檐。

而那飞檐之下距御书房不过数丈之遥。

我止步四下略一张望见无人留意便抬手拔下发间玉钗金簪又将身上那袭碍事的轻纱外袍褪下一同藏在假山之中露出穿在里面的浅色短打劲装。

足尖轻点身形微纵人已如燕雀般悄无声息地掠上了檐角。

我循着屋脊阴影疾行借柱角飞檐小心掩住形迹不过片刻功夫便已潜至御书房正殿的琉璃瓦顶之上。

这般飞檐走壁的功夫倒也算得家学渊源。

娘亲常笑叹说我爹爹最擅长的便是“夜探皇城伏听屋梁”女儿随爹我自然也就练就了这一身“上房揭瓦”的好本事。

我此来绝非出于对元熙身体的无谓忧心更非碍于情面故作姿态。

只因我深知芳华县主此番前去劝慰那所谓“体己话”必然与我息息相关。

既关乎我我便绝不能做那个被蒙在鼓里、任人安排的人。

我一向如此凡事总要弄个明白透彻才好。

思定于此我索性舒展了身子仰面躺倒在微温的琉璃瓦之上顷刻间周身便被正午灼烈明亮的阳光彻底包裹仿佛浸入一片流动的金色暖洋。

光线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刺目得叫人几乎睁不开眼只余眼底一片炽热的晕红。

若能有一卷闲书轻轻覆于面上掩去这过分殷勤乃至有些恼人的日头享受这半明半暗的慵懒时光便是再惬意不过的逍遥时刻了。

我自袖中抽出一方素绢帕子轻轻覆在脸上。

丝帕质地柔软滤去了过分炽烈的光线只在眼前投下一片舒适的朦胧。

我便在这半明半昧的荫翳下眯起眼凝神细听起下方的动静。

御书房内芳华县主端坐于紫檀木太师椅上姿态雍容。

身旁侍立的嬷嬷手捧檀木托盘其上白玉碗中一盏桂花莲子汤正氤氲着温润的热气清甜香气隐约可闻。

元熙从堆积如山的奏折后抬起头来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眉宇间不见半分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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